已有9个月身孕的陈淑均被捆在屋檐柱上,余叔皋和“王伙二”脸上被打得鲜血直流,但他们坚贞不屈。
惊动省府
在川滇黔边区一带,两个女红军的名声很大。“有队伍进村进街,群众躲在门里偷偷地看,见到有两个女红军,就知道是红军游击队。我和李桂红成了群众区别游击队和敌人的主要标志。”有人写诗赞颂:“遥想当年花木兰,不爱闺帏爱剑戟,更有今日女红军,粗衣草履为民急。”广大群众对女红军颇有好感。
虽然在“坳田坡”黄二嫂家扑了空,但叛徒知道李桂红有身孕,阚思颖是裹过小脚的,不会逃出梅硐,便加紧搜查。一天,梅硐赶场,一个老头在酒店里喝醉后说漏了嘴:“看见余老七(余承远)把两个女红军接走了。”消息被暗探获悉,迅速传到了梅硐乡镇府。梅硐乡长周极辉曾被梅硐游击队警告:不准与红军为敌,否则将被处以极刑。他得到乡丁报告后,大吃一惊,害怕脱不了干系,立即派人把老头抓到乡公所,要他交出人来,然后扇了老头两耳光,叫他以后不要造谣乱说。此事暂时过去了,但还是被别动队布置的暗探获得,并向省府密告长宁保安队无能。
长宁县长李鸣和受到上峰严责后,为了找一个替罪羊,随后将梅硐乡大队长余吉之捕到长宁县城,严责其侦查女红军的下落不力之过,并以“私通赤党罪”将其逮捕,解宜宾关押。余吉之是红军到梅硐后安插到敌人内部的情报人员,后来被叛徒告密,入狱一年,受尽酷刑。
此前,蒋介石对川南清剿“散匪”不力就大为光火,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训令》(治字第405号)就严责:“本委员长频年督剿,深知制有形之匪易,制无形之匪难……倘有匿匪不报,或通匪作恶者,定照匪盗论罪。本委员长言出法随,决不宽贷(待)”。四川省府主席兼“剿”总司令刘湘对两名女红军的情况也早有所闻,珙县县长陈国华在1935年6月呈刘湘的密电中就专门提及:“有女匪二名,一为阚思颖,20余岁,任该党代表,一为李桂红,亦20余岁,任宣传工作……”现在,刘湘得悉在梅硐还有女红军活动的密报后大怒,省府急电:“电令各县县长,为奉督办刘(湘)电,转饬匪区各县长切实编联保甲,清查户口,肃清散匪,以清地方。”“长宁、兴文,奉令转据探报阚姓女匪肆扰各情,令饬该县从速剿办,勿任滋蔓。”两县不敢殆慢,秘密制定了捉拿女红军的计划。
山谷幽灵
梅硐山区地处长宁、珙县、兴文三县交界地,山峦重叠,沟壑纵横,梅硐区委不仅建立了120余人的游击队,还建立了近100人的农会、50多人的妇女会,群众基础很好,敌人“用花生、柑桔等哄小孩说出女红军的下落,也未得逞”。只有几十人的别动队想单独行动捉拿两名女红军绝非易事。四川保安第9团团长王登谷上呈“剿匪”方案致刘湘时也称:“查南六为匪化区域,而尤以珙、长、兴各边区为最,其诱惑民众约六七百户,发给甲乙两种门牌,以为秘密组织之证据。甲种则供匪藏匿,与匪通信或供奔走;乙种则代探军情,担任采买。故其飘忽,经过毫无障碍。”因此“部队搜剿,甫经出动,而匪已了然,故每次清剿,均不易觅得匪踪,疲于奔命……”疯狂了一阵的敌人在几次搜捕女红军扑空后,也开始冷静下来思索:为什么每次得到情报后带兵去抓捕女红军都是兴奋而去,空手而归?王逸涛认真总结后认为,要抓住女红军,必先捣毁梅硐区委,尤其是抓捕邓楷。他一方面电请重庆行营支援,请求驻军“协剿”;另一方面策划了密捕邓楷的计划。不久,宜宾专署和驻军亦严令所辖各级“切实侦察,务期捕获南六(县)邓楷。”
邓楷是江西人,外号邓麻子,具体籍贯不祥。长征中由红三军团派到红军纵队,到长宁组建了中共梅硐区委并担任书记,还兼任红军梅硐游击队政委,革命意志坚定。长宁县府在向上峰报告时称:邓楷是“朱、毛窜经南六时,特命留下之中坚分子,为南六赤匪首要之一”。在困难时邓楷鼓励同志们要坚持斗争;敌人追捕他时,他坚定地说:“党派我到梅硐工作,革命成功了我才会高兴。否则,就是敌人把我杀了,我也不会离开梅硐。”
梅硐和兴文县周家沟一带驻扎了大量“围剿”红军的国民党正规军,他们根据蒋介石“协军剿办”的电令,都争相“捕捉”女红军,以向上邀功,因此,也在梅硐布置了暗探。对此,11月29日重庆《新蜀报》也作了报道:“阙营长在红桥待命,一面派兵在大田坝(梅硐)搜索,一面调彭营及周化成部围剿,并饬江、长、兴、(古)宋团队严防要隘,以防漏网。”
令邓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在敌人大兵压境之时,中共梅硐区委委员、红军干部周思和(因在战斗中被打断了一根手指头,外号周四指)也被王逸涛秘密招降。周思和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留在了梅硐区委,向别动队提供区委和女红军的情报,相机暗杀邓楷。
周思和是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遵义城时参加红军的学生,由于表现积极,在成立遵义县革命委员会时被选为委员。在2月底与邓楷作为红军纵队侦察员先期到达长宁梅硐,他们装扮成叫化子,从扎西出发,将余泽鸿写给父亲的信藏在打狗棍里,沿途讨口要饭来到梅硐,与余家人取得联系后就住在了梅硐,参与了梅硐区委、梅硐游击队和妇女会的组建工作,对梅硐党组织、联络站和游击队的情况十分熟悉。周思和在被王逸涛秘密招降后,向别动队出卖了梅硐区委设在王树三家的联络站和两个女红军藏身之处的重要情报,女红军不管转移到那里,敌人都会很快就追来。敌人灵敏的嗅觉使区委书记邓楷感觉到内部有“问题”。
敌人并没有急于破坏联络站,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抓住女红军,以消灭红军的意志,特别是招降红军纵队主要领导人余泽鸿。因此,敌人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阴谋。这给区委造成了一个错觉,认为联络站还未暴露。敌人多次有目标的搜索,女红军不断遇险,使邓楷察觉了周思和的诡秘行动。“因为几天前邓楷发现周思和几次独自到梅硐场街附近转游,行动异常,对周有所警惕。”一天,邓楷与周思和夜宿联络站王树三家,周思和想趁机暗杀邓楷后离开梅硐公开叛逃,以得到敌人的更高奖赏。天快亮时,邓楷发觉周思和悄悄掏枪上弹,行动不轨,早有警惕的邓楷翻身起来,周思和对准邓楷开枪,由于心虚和慌乱,周思和手枪上的子弹未上膛,枪声未响。邓楷趁势提起被子反盖着周思和,两人展开搏斗。周思和年轻力大,挣脱邓楷破壁而逃(因是联络站用的内屋,后面竹壁未钉牢,以便情况紧急时从后面撤离)。涉河进入唐村坝斑竹林内躲藏。邓楷追至,见雾大林密,便折身回去,叫了游击队员王树三和刘春海一起追到兴文县周家沟,捉住了周思和。由于周思和是红军纵队派来的干部,区委将他押送到兴文周家沟“烂窖子”交给红军纵队司令部处理。周思和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纵队领导人考虑到他年轻,参加红军不久,可以教育改正,因此,给予他留队察看处分。但他贼心不死,一个月后乘夜逃脱,公开投敌,当上了川南招抚特派处参谋长。不久,邓楷遇袭,大腿受伤;红军梅硐游击队长余仲康被俘。
铁骨柔情
由于叛徒出卖,余承远被敌人暗地跟踪,余家附近不时有暗探出现。宜宾专员冷薰南在得到叛徒告密后专门致电长宁县长李鸣和:“(余泽鸿)确系共党中坚分子,现任该党川南特委,其族人众多,多与暗通声气,乃弟某又随时传递消息。又据投诚匪张书记称:余泽鸿之弟,虽不记其号名,但晤面仍可认识等语。据此,合行电仰该县长即便查明,分派暗探,将该余泽鸿族人及其弟某严令侦刺,务获究办,以遏乱源,是为重要。”女红军的行踪被敌人完全掌握。一天中午,驻扎在周家沟的川军郭勋祺部罗营长带了40余人扑向大窝沱,正在站岗放哨的梅硐妇女会副主任陈淑均发现后,立即叫人将即将生产的李桂红抬到夹墙里(又叫“地窨子”)。敌人刚到余泽鸿家的厂坝子,就被余家人拦住,因罗营长是当地人,又是余泽鸿么叔的学生,余家人赶紧做了4桌饭“招待”,敌人吃完后,罗营长收了4块银元就走了。
两天后的凌晨,天刚蒙蒙亮,又一支敌川军陈万仞5师根据“别动队”提供的情报和协查的要求,由曾排长带领敌军和长宁保安队向“大窝沱”包抄而来。山顶上的竹梆声急风骤雨般传来,两名女红军便迅速藏进夹墙里。县长李鸣和、侦缉员黄质文在向上的呈文中描述搜查余泽鸿家的情形时称:“会同全队拂晓时到达余叔皋(余泽鸿父亲)家附近,即令一分队由高处抄围后方,甘中队长从余宅前方包围,与后方取得联络,以备不虞。至余宅时,当嘱余叔皋将家中男女雇工一律遣出,集中厂坝,即令不许擅自行动,由叔皋执亮引导各室挨次检查……”余承远见敌人来了,急中生智,将一张女人的围腰帕拴在身上去厨房帮厨,对敌人说是帮厨的“王伙二”。敌人在余家翻箱倒柜,损坏财物,同时,对余泽鸿父母及“王伙二”等余家10余人进行捆绑吊打,“拷问老幼,威骇备至,家庭受惊不小”,“敌人把机枪架在屋檐下叫嚣,如不说出女红军的下落就用机枪扫射”。因只有“王伙二”是青壮年,敌人将刺刀架在他的颈上,并划了一刀,鲜血顿时往下直流。曾排长逼问他:杀了多少鸡给女红军吃……已有9个月身孕的陈淑均被捆在屋檐柱上,余叔皋和“王伙二”脸上被打得鲜血直流,但他们坚贞不屈。
由于敌军是外地人,不知道当地一些农家在屋内修建有“地窨子”。“地窨子”是人们为防止山林土匪的偷袭而专门修的一个夹墙,外面有一道暗门,从暗门进去后有几平方米的平地可供躲藏,同时,又可从梯子上去,进入一个类似遂道的暗道通向其它屋内,暗道把整个屋子串联起来,四通八达。一遇紧急情况,住户的主要人员和重要财物就藏进“地窨子”。李桂红、阚思颖在夹墙里听到敌人的打骂声、小孩的哭声,心如刀绞,决心冲出去与敌人同归于尽,救出乡亲们。刚一走出夹墙,被余泽鸿的祖母和弟媳李耀岐死死抓住门闩,苦苦劝阻,李耀岐说:如果你们被抓,余泽鸿三哥回来我们无法向他交待;余泽鸿祖母说:你们不能出去送死呀,一定要保住余家的后代!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李桂红的心。李桂红深知余泽鸿一生的曲折、艰辛:1931年6月,由于党中央总书记向忠发叛变,根据周恩来的指示,担任中共中央秘书长的余泽鸿与爱人立即从上海转移到中央苏区,他们将只有3岁的女儿和未满周岁的儿子寄养在亲戚家,乱世之年,现在已4年没有音讯,不知儿女漂泊何方;前妻吴静焘也在中央苏区被敌人杀害,余泽鸿常常流露出对儿女的思念。李桂红想,此时余泽鸿正率领红军战士与敌人浴血奋战,生死未卜,不能再让他失去这个孩子。因此,强忍心中的怒火,退进了夹墙。著名军旅作家王树增在《长征》一书中用“坚强无比”来形容这一时期的李桂红。
敌人整整一天都问不出女红军的下落,便将“王伙二”捆绑着押到保长胡治国家里继续拷问。敌人走后,两个女红军抱着余母痛哭一场。群众安慰女红军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1954年4月13日,中央办公厅在给余泽鸿父亲的信中写到:“你和你全家人,为了保全党的一些优秀干部曾不惜付出巨大牺牲,这种精神是值得发扬的。”
王二娘“口水”救人
梅硐乡14保的保长胡治国是中共党员,以保长身份为掩护从事地下工作。胡治国担心敌人把“王伙二”带到梅硐街上或敌营部会暴露身份,便用好酒好菜招待敌兵。胡治国说,“王伙二”是穷人,在余家帮厨混口饭吃,并提出以保长身份为“王伙二”担保,保证随叫随到。敌排长说:确切情报说这里有两个女红军,不抓一个人回去我交不了差,敌排长犹豫不决。正在这时,家住梅硐“坪上”的妇女会干部王二娘得知“王伙二”被抓,同样担心他会暴露身份,不加思索就往胡治国家里跑去。快到胡治国家时,突然停住了,王二娘冷静地一想,怎么去救人?情急之中,她装着家里老人死了,用口水把眼圈打湿,把头发抓乱,痛哭流涕地跑到胡治国家里,要“弟弟”王伙二回去安葬。王二娘说,如果不把他“弟弟”放回去,就要把老人的尸体抬到胡家来。胡治国心领神会,明白了王二娘的用意,趁机扭住敌排长说:长官,你们不能把我家闹翻了哟。敌人不认识王二娘,见她又哭又闹,又找不出什么证据,只得同意由胡治国担保,放了“王伙二”。不甘心扑空的敌人在胡治国家里又传讯了几名群众,“追究女红军下落,真所谓无微不至也。”“恼差成怒的敌人在以后不断抓了一些像女红军的妇女叫胡治国去辨认”,对保护过女红军的群众则进行迫害,“我们(胡龙云)家就吃亏了,整有一年生产都未搞,陈五师来抄了我们的家,家有半年简直无人,衣物罩被都被敌人抢到坝子里烧了的……”
以后“敌人不断到处搜查女红军,经常是半夜突然来搜查,有时一晚上来搜几次,扰得群众无法入睡,我(李培酉)家干脆晚上开着门睡觉,免得起床开门”。
黔驴技穷
不久,一封密电又报给了刘湘,大意是在梅硐黄金山上一农民家的墙壁上又发现了女红军写的两幅标语:“全民行动起来,实行抗租抗粮,抗税抗债,组织抗捐军”;“刘湘是屠杀四川工农劳苦民众的魔鬼!!!”
愤怒的刘湘严责王逸涛“匪迹”未干(意为:未尽全力搜剿红军),并要求王逸涛设立秘密电台与重庆行营和四川保安司令部直接联系,“以防泄密”。
此时的王逸涛已失去了往日的骄横傲气,原因是“搜剿”红军伤病员和女红军累累失利,不断受到上峰羞辱和冷落。正在这时,长宁县保安大队副袁虹桥与红军纵队的通信失密,被刘湘以“通共”罪逮捕。王逸涛得到此消息,认为天赐良机,把搜捕女红军累累失败的原因归咎于袁虹桥通共,想找一个替罪羊。因此,王逸涛密呈宜宾保安司令萧烈:“敝未转变政见时,曾偕泽鸿到达长宁,晤伊叔春凯(余泽鸿么叔),据称袁虹桥已彼此有密约……由泽鸿指派该地党组织,藉袁(虹桥)、余(春凯)二人掩护暗中活动……函请处以极刑,以消隐患……”同时,又电告第七区(泸州)专员公署:“凡有剿匪消息,而虹桥必先告之,以资其预备之策。故经大军迭次剿灭,殊匪焰愈张,而军团终难获胜……”得意忘形的叛徒正在做着嫁祸于人的美梦。
而让王逸涛没有料到的是,袁虹桥是刘湘“川康团练干部学校”的得意门生,“刘湘对袁虹桥破格授予少校军衔、长宁县保安大队副”,刘湘难以相信袁虹桥通共,捕袁虹桥是迫于各方压力的权宜之计。袁虹桥在川南地区有很大的声望,若有罪,县长将连坐。因此,长宁县长李鸣和急电省府:“此次被扣(指袁虹桥)纯系被人倾陷”,并串联长宁上层人士和官绅联名上书省府具保,称王氏兄弟为投诚匪共,搞离间倾陷。省府查来查去不得要领,最后省府电令宜宾专署并附刘湘信称:“查王逸涛兄弟原系匪类……虹桥此次被逮,不过是王逸涛兄弟利用党倾和通共以陷害之计……足见若辈陷害之不择手段……令秉公处理。”本想找一个替罪羊的王逸涛没想到惹火烧身,搬起石头扎了自己的脚。
抓不到女红军,气急败坏的叛徒王逸涛、周思和专程到梅硐,查看了标语后,认定这就是女红军的笔迹,说明女红军还在梅硐。王逸涛通知胡治国将“王伙二”带去重新审问,胡治国一时拿不出主意,因为他不知道叛徒是否会认出“王伙二”就是游击队员余承远。长工庞二兴主动请求由他扮成“王伙二”去顶罪,可敬的贫苦农民庞二兴受尽折磨,坚强不屈,“庞二兴坐了半年牢,敌人问不出什么就放了回来”。后有人问庞二兴为什么要代人受过,庞二兴回答说:“红军对穷人好!”
无计可施的叛徒又抓走了保护过女红军的李德明、李学贤到地主庄园“川乾丰”去问罪。敌人对他们进行拷打、用刑,威胁说,如不交出女红军就毁其全家。李德明、李学贤坚强不屈,敌人逼问不出口供,就交给乡镇府关押。机智的李德明对乡长说:红军攻占梅硐时你交出了两箱子弹,如果你不放我,就要供出此事。梅硐乡长十分害怕沾上“通共”罪,被上峰处罚,同时,又怕得罪红军。因此,李德明、李学贤在乡镇府关押十几天后就被放了。
1954年9月,阚思颖在给梅硐乡亲们的信中写到:“1935年,我同李桂红来到贵地时,在反动军警的追捕之下,你们千方百计地保护了我们,自己受到极大的痛苦,我特向父老乡亲表示亲切的慰问,并祝贺黄二嫂分得了土地。为了祖国的富强,人民的幸福,我决心努力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来报答党和人民对我的关怀。”
离子踏征程
年底,李桂红生产了,在狭窄的夹墙里,群众抬了两个银柜镶在一起,垫上两床被子,就作为一张产床,“是个未婚的姑娘帮我生下了孩子”。李桂红在余泽鸿家的夹墙里生下一个男孩。由于“大窝沱”周围驻扎了周化成的“剿匪”部队,为防泄漏消息,梅硐妇女会商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红军的后代,乘夜把仅出生两天的婴儿从房屋后窗送出,由胡治国妻子用围腰帕抱走。由于胡治国夫妇没有生育,对外就说是捡个娃儿来养,胡治国还专门请了一个奶妈杨五娘来给孩子喂奶。叛徒对婴儿的来历始终怀疑,暗中加紧调查,胡治国恐长此下去危险,为保护红军的孩子,便举家迁到兴文县城,以开中药铺为生。
1936年1月初,产后仅4天的李桂红与阚思颖在两名梅硐游击队员的护送下,怀着离别骨肉的痛苦和对乡亲们的感激之情,饱含热泪离开长宁梅硐,踏上寻找部队的征程(本博客所有内容均经过博主福宁客精心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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