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让博主感动到落泪的文字,平常的言语最真诚的描述了战争年代那些优秀青年坚定的信仰。此时,我们不知道文中这位叫张子文的老人是否还好,但不论如何,这样的故事不应该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他曾是县长的公子,他曾是中国远征军的抗日英雄,他在国共内战是毅然退伍归家,然而他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1956年在不经任何审判的情况下,他被直接送入监狱,直到八十年代初!
六十多年前的八月十五日,在我们辽阔、顽强、离乱凋零的国土上突现出空前的欢腾,日本投降了。今天的我们已经无法体会那一刻中国人的心情,整个中华民族浴火重生的狂喜,终于战胜强敌的欢乐,和告慰忠灵的哀荣。在欢腾着的四万万五千万人中,最为激动的莫过于数百万中国军人。那一刻,无论在重庆还是延安,所有军人眼中都啜着同样的泪水,誓言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为着终于到来的胜利相拥着喜极而泣。那一刻,没有人怀疑历史将永远铭记他们;那一刻,所有军人前额上都缀着同样的帽徽。那颗蓝天映衬下的棱角分明的白色太阳,是中国军人的标志与胜利者的光荣。
几年来,我们在做中国远征军的历史调查中陆续结识了另一群中的好几位前辈,他们一概衰老、贫病、孤寂地苦度着自己的风烛残年。一开始请他们讲年轻时与日本人作战的事情,听来如童话一般,你怎样也无法想象,面前这踉跄挪步,弯腰驼背,卑微谨言的老人竟在当年如此地撕杀于战阵,如此地无畏与豪迈吗?直到有一天,一位叫张子文的老人颤微微地从陈旧的铁皮盒子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他斗胆仅存的唯一一张穿军服的照片。我那一刻的震惊宛如雷击。那是何等英武的一位年青军人,明亮的双眸透射出他灵魂的光芒。60多年前,张子文老人的父亲是当时云南昌宁县长,面对外侮环伺,父子相商少年从军报国,投考中央军校,习炮兵科。在日军攻陷缅甸,直抵怒江,与中国军队隔江对峙的日子里,张子文上尉即是怒江东岸防线上的一名炮兵连长。由于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奉调远征军长官部任参谋。张子文老人告诉我,凡调入长官部的军官,无论军阶高低,卫立煌上将都要亲自召见谈话。老人清楚地记得那次见面,临别前,他向卫长官行了礼,将军握着他的手,说道:“青年才俊呀!好好干。”抗战结束,部队领命北调,张子文预感内战将起,绝意退伍归家,做了中学教员。
1956年的一天,刚授课完毕的张子文被找去“谈话”。黑暗开始了,他没有机会告别妻女,甚至谈不上任何审判,便被投入劳改农场,罪名是历史反革命。此一别妻离子散,青年才俊在二十六年的牢狱生涯中熬干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一切。八十年代初平反释放,恢复教师工作,也已到了退休的年龄,他和现在的老伴,也是一位和张子文一模一样经历的“历史反革命”的前妻住在保山市一中简陋的宿舍楼里,干净而几乎家徒四壁。老人患有腰疾,上下车非常困难,但知道我们要去寻找远征军长官部旧址,毫不推辞陪我们前往,颠簸整整一天。看着八十七岁的抗战军人挺直着不屈的腰,与老伴相携着在山路上蹒跚而行,谁能不为之动容。无以为报的我们请他收下以劳务费为名的几百元钱,老人拒绝之坚,重现沙场风骨。
前不久,几位美国援华阵亡军人的后代来到云南,他们与张子文在保山见了面,老人以流利的英语毫不吃力地与他们对话,遥忆当年连队上美军顾问的故事。那天老人穿着一件浅粉红色的衬衫,整洁的西服,我们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好”衣服。几个小时的交谈,老人没有提一句自己在战后的苦难,那种为抗战中国自豪的神情绝不逊色于任何一国胸前挂满勋章的二战英雄。我知道,那一刻,在那几位美国人的心里,张子文老人是我们民族的尊严。
我问过老人,因为参加了抗战,遭到如此境遇,您今天怎么想?老人看着窗外,窗外是滇西碧蓝如洗的青天,他长纾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其中的无奈与绝望,无论我辈怎样用心,也无法体会其中的万一。我们可以在文章中用讴歌的笔法把这句话写成抗战老人们比天还宽的胸怀,但他们心深处的那个结,能就此自动解开吗?(为提高博客整体可读性,本博所有内容均经过博主福宁客精心编辑,感谢并希望个别习惯直接摘抄的博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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