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有些义士是嫉恶如仇。而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公孙瓒先生却是嫉胡如仇。每次,当他接到有什么部落造返的消息,他就会勃然大怒,集合兵马,立刻奔赴该部落去交锋,妤像是他私人和这部落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到了交锋之时,不用说,他绝不客气,而尽量猛打,尽量残杀。各处的胡人,对他的确是十分害怕。
公孙瓒曾作过幽州的“辽东属国长史”。
长史的意思,是秘书长,是文官,但在这里却是武官,相当于一郡的都尉。所谓辽东属国,便是散布在辽东郡周围的若干藩属国,亦即大大小小的匈奴与鲜卑的部落。公孙瓒的职务,便是监视这些部落,不许他们对汉朝的中央造反。
就东汉末年的幽州而论,乌桓是各种胡人之中力量最大的一种。乌桓两字,有时也被写作乌丸。东汉的朝廷,特设了一个“护乌桓校尉”负保护乌桓部落的专责。所谓保护,包含”保全”的意思,防止他们因造返而丧失生命与畜产。
其实公孙瓒和胡人结怨还是有原因的。一次,他带几十名骑兵出行到塞下,突然遇到几百名鲜卑骑兵。他对众人说:“今天如果不奋力冲出,就得全部被杀死!”说完持矛跃马冲向敌兵。杀伤数十人,突出重围。
公元187年,张举自称天子,张纯与他沆瀣一气,自封“弥天将军安定王”在幽州发动叛乱。此二人原本都曾做过朝廷命官,现如今却勾结乌桓人烧杀抢掠,护乌桓校尉以及右北平、辽东二郡太守等地方大员都被他们攻灭了,一时间势力强盛,兵众多达十余万。公孙瓒奉命讨贼,率三千骑兵打败了数万敌军,多有功劳,朝廷拜他为骑都尉,希望他再接再厉。当时,胡人丘力居也参与了张纯之乱,公孙瓒在石门(今辽宁朝阳附近)大败这支叛军,将被掳掠的人口全部夺了回来,并乘胜追击。谁料想,因为没有后续部队跟进,孤军深入的公孙瓒反被丘力居围困在辽西的一座城池中。这次围城长达二百多天,粮食吃光就杀马,后来马肉也没得吃,有人穷极无聊,竟然连弓弩盾牌都拿来煮了。公孙瓒很清楚,将士们已达到饥饿的极限,如果出城决战,必败无疑。而困守下去就是等死,再不允许各自想活路,那就只有人吃人的份了。他召集部众诀别,祝福士兵们分散逃出城去。那时正是隆冬季节,白雪满山,地形难辨,逃亡的士兵慌不择路,有一半以上都是坠落深坑摔死了。而叛军那边因为久攻不下,士气疲惫,粮草供应也出现了困难,就没有穷追城内出来的逃亡之人。
坚守二百多日而不投降,朝廷十分欣赏,皇帝降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为都亭侯,仍兼任辽东属国长吏。职责是统领兵马,防御边寇。每听到有紧急情况,他都面色严厉,怒不可遏,如上阵痛击仇敌一样,每次亲自带兵追击。胡兵熟知他说话的声音,畏惧他的勇猛,不敢抵抗和冒犯。
为了树立与众不同的威仪,他从麾下挑选数十名神射手,每人配备一匹白马,分成左右两翼,命名为“白马义从”,大概就是白马近卫军或白马敢死队的意思。每当鼓角声起,公孙瓒便精神抖擞,杀气腾腾,跨上自己的白马,率领敢死队做前锋,而大军随后跟进。乌桓人且战且退,汉军一路追击,有时甚至天都黑了,公孙瓒仍不肯罢休,命令士兵们点起火把,借着火光继续追赶。边塞的夜晚空旷寂寥,而公孙瓒又是个大嗓门,所到之处,只要一声厉喝,乌桓人就知道是他,纷纷退避三舍,无人敢挡。没多久,乌桓军中形成了一个共识,打仗千万要避开白马长史公孙瓒。胡兵自此以后,终于远逃到塞外。乌桓人对公孙瓒是既怕又恨,为了泄愤,他们将公孙瓒的容貌画下来,当做练习射击的靶子,如果有哪个射中的话,军中便山呼万岁,兴奋不已。
公孙瓒成为史书所见第一个白马将军,并不是偶然的,这与他的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边地民族不忌讳白色,早在刘邦被围平城(今山西大同)的时候,匈奴人在平城西部部署的就是一色的白马骑兵,著名的飞将军李广也曾经射杀过匈奴的白马将军。而公孙瓒生长于边疆,受少数民族风习的影响,他骑着白马领兵作战,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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